替课族:对不务正业大学生加倍收费
 

近日,在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的大四课堂中,记者看到能容纳200人的教室竟然只零散地坐了不到30个学生。如今,就业难“大敌”当前,不少大四学生们都义无反顾地弃课从职了,一句“我要找工作”便让逃课在顷刻间变得理所当然。

其实,逃课不光是大四学生的“专利”。在高校的校园中早就流传着“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这一潜规则,就连新入校园的大一新生,似乎都深谙逃课之道。不久前,记者发现某些大学的BBS论坛上出现了“代替上课,点名10元”的帖子,随后该帖子便受到热捧。看来,在老师和学生展开点名拉锯战之时,“课托儿”这一校园新职业已经应运而生。

对于目前高校居高不下的逃课率,各个学校纷纷制定了一系列考勤措施——点名、课堂提问、随堂测验,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生们也绞尽脑汁见招拆招。在某高校的论坛中,一个叫“追梦人”发表的“代人上课”的帖子引起广泛关注。记者随后以“想找人代课”的学生身份和他取得了联系。在与这个名叫“追梦人”的联络中,记者发现,这名“课托儿”既专业负责,又讲原则,最重要的是,他认为替课是一种兴趣,“对我而言,收获知识是最快乐的,所以,何乐而不为?”“追梦人”这样说道。

替课是为了怀念校园

“追梦人”姓程,来自东北长春。两年前小程毕业于东北一所重点高校法律系。毕业后,他便来到北京,当起了“北漂一族”。之后进入一家广告公司干起了广告销售,一个月底薪800元。加上提成,小程每个月能收入1500元。就这样做了半年,业绩不见起色,在北京没有任何人脉的他便辞职了。“做广告主要靠关系,我在北京没有亲戚,又初来乍到,肯定做不好。”小程说。后来,喜欢文学的他又在一家杂志社给人做上了“枪手编辑”。当记者问他何为“枪手编辑”时,他解释道:“就是我帮别人编好文章,然后署上别人的名字,我是按字拿钱。”直到现在,小程都觉得这份“幕后”工作还是挺让他满意的。

做“课托儿”是他来北京后的第三份“工作”,一年前,因为薪酬问题小程辞去了杂志社“枪手编辑”的工作。之后有两个月的时间都处在待业状态,“其实我现在就是待业,做这个(课托儿)根本不能算是工作。”小程苦笑着说道。

小程是通过网络找到他第一个“课托儿”的客源的,“当时有个大学生发帖子说要请人替课,我正好那会儿闲着没事,就联系上他了。”小程回忆道。“说心里话,我之所以去替人上课,并不是为了几元钱,而是我很怀念大学时光。”他坦言。

替课太投入举手答问题

到目前为止,通过网络、熟人介绍等途径,小程已经为4个大学生做过替课的工作。替过的课程也五花八门,主要是微积分、马克思主义哲学、法律基础、美学、管理学等公选课。在上个学期,他同时给3个不同高校不同专业的大学生替课,“那段时间过得很充实,在3个高校来回跑,时间正好都能错开,因为是替的不同专业学生的课,所以收获也很大。”小程很有专业精神,不仅如此,他本身也热爱学习,这让雇他代课的人十分放心。

据小程介绍,他在大学期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求知欲强的人”。所以他在替人上课的时候,也非常认真。他告诉记者,他给那些学生记的笔记都十分详细,老师上课讲的每个知识点他都有记录,就连老师提的问题也都会一并记上。“这样不仅对学生负责,对自己也是个学习的过程。”小程说。有次在北京某高校替一名大三的男生上法律基础课时,老师就一个案例提出了问题,这个系没有一个学生能回答,小程随即举起手,正确地回答了问题,受到了老师的表扬。“当时我听课太投入,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特想和老师有互动就举了手。后来这门课那个学生还得了优。”小程颇为自豪地向记者讲起他的“托儿史”。谈到第一次替人上课,小程至今还心有余悸。小程说,虽然他的年纪和在校大学生差不多,但还是会紧张,怕被老师抓到。第一次替人上课时,由于不熟悉地形,他是踩着上课铃进教室门的。“当时特别怕同学和老师认出我来,挺紧张的。”他说。之后每次喊“到”都显得“底气不足”,不敢喊特大声,也不敢声小了。有时候上课前也要事先和周围的同学“沟通”一下,否则容易招来其他同学的误会。

对“不务正业”学生加倍收费

对于替人上课的价钱,小程心中有个标准。凡是需要出外找工作或者要兼职的学生,他按每节课点名10元,做笔记15元来收费。如果是在宿舍打游戏、上网、约会等“不务正业”者,价钱翻一倍。“大四学生因为找工作、校外兼职、考研复习等原因不能上课,我可以理解,但大一、大二的学生有的就是为了玩游戏,甚至去约会,我看不下去就加倍收他们钱。”因为小程的价钱标准,曾让他失去不少客源。有些学生甚至出言不逊,认为小程“给钱不要还装正经”。而当记者提出要让他替身上课时,小程也以“男的不能替女生上课”为由婉言拒绝。

虽然没有稳定的工作,但小程并不是靠着替人上课来维持生计。“上个学期,代课最多一天就挣50元钱,但是在北京生活,替人上课每天挣的这几十元钱只够解决温饱问题。更何况这是很不固定的。”小程表示,目前他的日常花销主要来源于之前工作的储蓄和给某些杂志社写稿挣的稿费。

“课托儿”开始“团队作战”

小程根据他半年来替课的经历告诉记者,现在替课的课程范围很广,特别是公共课和选修课。这两类课,一是人多,二是老师对学生不熟悉,给替课创造了有利条件。小程还透露,据他所知,有些“课托儿”并不是单兵作战,而是有一个小团体。“这个小团体中的成员都是替人上课的,他们平时对客源关系互通有无,课程的时间重了还会‘互相帮忙’。”

像小程这样有“替课原则”的“课托儿”并不多见,小程说,有些“课托儿”出身贫困,就是为了赚点生活费,所以只要有人花钱就会去替课。“现在就有许多大一、大二的学生帮高年级学生替课,而且他们的收费要比我们这些校外人员低,一般一节课5元到8元。”

替课背后显露逃课隐忧

都说有需求才有市场。“课托儿”这一职业也是源自逃课一族与学校进行“软对抗”而催生出的产业。记者在采访中发现,相当多的大学生都有过逃课的经历。而有些学生甚至表示逃课是“家常便饭”。“逃课也是有选择的逃,因为课是可以分为三六九等的。”曾想雇“课托儿”的大四女生小露这样表示对逃课的观点。小露现在经常在外面跑各种招聘会,没时间上课,但是大四的很多课都要点名,不到就会扣平时成绩,影响期末分数,所以她就想到找人替课的主意。她认为,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如果是不喜欢的课,在课堂上坐着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如果这堂课老师很优秀,讲得很吸引人,“我们占座还来不及,就别说逃了。”小露说。

不感兴趣、求职找工作、玩游戏、约会在一些大学生们的眼里都能冠冕堂皇地成为逃课的正当理由,这些课外活动也许比交了学费的课堂更加具有吸引力,但在转瞬即逝的匆匆岁月里,有几个四年可以重来?又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就像“课托儿”“追梦人”的QQ签名档中写道的:走过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党晓晖)

来源:京报网-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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