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9/11国家纪念馆建于曼哈顿下城世贸中心遗址“归零地”,标志着对2001年“911事件”十周年的纪念。与该纪念馆相对应的,则是新创建的在线门户网站“美国的社交网络”,这个想法出自戴维·N·劳伦斯(David N. Lawrence)、史蒂芬·M·威泽尔(Steven M. Witzel)、史蒂芬·拉伯顿(Stephen Labaton)、亚瑟·格鲁伯特(Arthur Grubert)、约翰·A·斯吉尔斯(John A. Squires)、吉尔·奇尔德斯(Gil Childers)及马修·H·劳伦斯(Matthew H. Lawrence),他们帮助创立了监管数据公司(Regulatory Data Corp),这是一家数据和技术风险管理公司,专门致力于企业合规解决方案,针对的问题诸如洗钱、诈骗、政府腐败和恐怖主义融资。这个门户网站将代表美国的过去和现在,面向美国公民和全世界,并且作为“数字枢纽”(digital crossroads)让全球各地的网民提出反馈和交流。
“对于美国政府,令人欣慰的是,它能做到‘不给偏见以首肯,不予迫害以辅助’,它对治下的人民所要求的仅仅是叫他们做良好市民罢了。”摘自乔治·华盛顿写给罗德爱兰州纽波特的Touro犹太教堂的一封信。
“我们依赖于自由经济体公民的创新……从长远上,是惊喜元素让我们拥有比受控经济体更多的优势。”—加州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家卡佛尔·米德(Carver Mead)。
2001年9月11日,我们的世界发生了改变。我们被瞬间“击穿”,也许永远被改变。在77分钟的时空里,科技与创新将矛头对准了我们自己。整个事件是不可预知的,后果仍然无法衡量。一种激进的意识形态特意瞄准了历史上最具政治、经济、法律和文化意义的实验体,而这个实验体曾被亚伯拉罕·林肯称为“地球上最美好及最后的希望”。
恐怖分子劫持了三架满载乘客和燃油的客机,侵入了象征着美国经济和国防体系的建筑物。第四架被劫持的飞机在宾夕法尼亚州郊外空地坠毁,没有威胁到华盛顿特区和国家首脑所在地。这架飞机是在机上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反抗下坠落的,他们表现出了英勇无畏的英雄主义,“他们知道,美国正在遭到攻击,”《911调查报告》在描述他们的行为时写道。
那一天,来自近50个国家的3,000条生命就此失去。亲朋好友在恐怖袭击中丧生。数以万计的民众受到短期和长期的伤痛煎熬。五角大楼起火燃烧,郊外田地被飞机残骸耕犁绽裂。象征着全球贸易往来的纽约世贸中心支离破碎,沦为恐怖的人间炼狱。警方和消防部门的及时响应赋予职责和英勇以全新的定义。对许多人而言,无论有否遵循当天的例行活动,他们的命运均发生了巨变。
恐怖事件的冲击波以光速在全球传播。凭借科技的力量,这起令人无法理解的恐怖事件得以反复重播,让人们的记忆定格在第一架飞机撞击大楼的瞬间。身处现代的我们对发生的事情确信不疑,只是对恐怖事件的来龙去脉及始作俑者心存疑窦。
9/11/2001至9/1/2011 -- 国家的应对
多年以来,一处名为“归零地”的遗址矗立于斯,标志着我们对于恢复重建的无能为力。残垣断壁成为我们对痛苦、失落和毁灭的追忆。今天,面对浴火重生的全球经济中心、早已修葺一新的五角大楼、以及被世人奉为圣地的宾夕法尼亚郊外,我们开始反思。但是,2001年9月11日并不是“911事件”的终点。它仍然带来伤亡、影响、以及关于生命意义的争辩。值此十周年纪念日,我们始终保持高度警惕。在美国,我们继续前进,但我们也会在一些场合停下脚步,回顾我们失去了什么、学会了什么,我们将永远铭记于心,成就一个以“我们人民”为宗旨的国家。
历史学家西蒙·沙玛(Simon Schama)最近提出一个问题,“纪念馆的成功因素是什么?”2011年9月11日这样的场合可能适合利用我们的技术知识,让我们自己和全球更好地了解我们的国家,获得全球的数据和反馈。也许,这是对抗恐怖主义和极权主义、敬仰和尊重如此多人的牺牲、以及愈合伤痛并创建这样一个在线平台最好的方式。
如今,我们可以提供全球的数字通道,来访问我们国家的历史和现在,创造出一个数字奇迹,它在影响力和灵感方面等同于我们的国家纪念物和历史遗址。这是一座新自由女神像,透过它,我们可以让我们的人民接触到历史、法律、学校、政府、媒体、商业系统、历史档案、宗教、慈善团体、书籍、音乐、电影、戏剧、电视、记录、体育、艺术及其他。
这个数字门户网站可以被称为“美国的社交网络”,用来在线访问我们的地理和文化遗址,大学、文化中心、纪念物和事件,还有机会和学术界、商界、政界的思想领袖及社会名流互发微博。在线书籍、记录、精彩讲座及导师提供的知识也将成为该站点的一部分。
这个门户网站适用于各种语言,超越地理界限、经济状况、审查机构、移民规则和旅行要求。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入我们的数字大门,得出自己的结论。这里将呈现美国的卓异主义、创意、创新、成就、奋斗、完善和不完善之处供大家观摩学习。
事实上,诸如Facebook和Twitter等社交网站并不只是简单的让人们沟通,而是凝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正如新媒体专家克莱·舍基(Clay Shirky)最近在《外交事务》杂志中所指出的,社交媒体的真正潜力不只是信息民主化,还有对公民社会和公共领域的支持。
我们此刻在哪里
历史总是在我们国家重复。迄今为止,针对我们国土上的新式珍珠港“国耻日”,我们的反应跟预期的一样,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都是美国式的。从受到首次冲击的那刻起,我们就坚定不移地站在一起,援救、恢复、抗争和寻找归途。
在本土和国外,如果以少于140个字来传达我们的行动,我们所做的是:
现在仍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一场汇集了长期军事冲突、金融危机、经济疲软和债务失控的完美风暴,突显了美国的各种软肋,削弱了我们影响盟友的能力,更不用说对我们的敌人了。西方国家与伊斯兰国家之间的关系正在进展中。新的沟通方式的结果是招致对我们国家的持续反对。我们都发现,911事件已经成为全球各地幸灾乐祸的对象。美国及其在全球的角色正在经受各方面的考验。
但是,目前的危机只是现在发生的。它不会是第一个或最严重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们总是通过美国对可传授和学习的机会的发现能力,来对这个国家进行判定。
9/11/11:与世界相连的机会
毫无疑问,在美国遭袭的那天,全球发生了变化。但是在期间的10年里,世界将因其他事件而变得“扁平”。独立发生的事件开始趋同于提供方向,关于我们是谁以及我们将走向何方。从彼时到此时,一些“礼物”已经公然开启供人们享用,包括透明度、通路、可达性及连通性。
9/11/01与9/11/11的比较
大众媒体一直是我们面向世界的窗口。我们受限于广播和刊物传达的信息,以及我们从中获取的联系。数字内容尚未与当地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手机不比固定电话更加智能,后者在帮助我们沟通方面一直是更加可靠的。电子支付系统尚不能够支持全球企业。计算机正在远离而非走进我们的生活。那时没有Facebook、Twitter、YouTube、Google Plus、Skype、腾讯、百度或优酷。手机相机、平板电脑、电子阅读器、iPod、个人GPS系统和触摸屏仍然是未来的产品。地图和方向是静态而非动态的。孩子们不需要掌握各种语言能力,不需要通过手指来玩转数字产品。苹果公司仍在苟延残喘。
其他的数字连接刚刚开始,而且在没有政府规划、政治或激进的谋划的情况下。这些连接包括搜索和广告引擎、数据挖掘、wikis和游戏网站、约会网站及创建梦幻运动团队的网站。名人的影响力不再比众多的政客和记者更加强大。在网络、下载和140个字符的消息的压力下,由来已久的独裁体制并未快速分崩瓦解。
追本溯源:早在20世纪80年代,里根总统就指出,美国存在的意义是理念而非地方。911事件留给我们的一切,反映出这种理念可以得到简单快速地共享和推崇,或者被弄错和误解。
美国民众走到一起,是“为了构建一个更加完美的联邦”。我们的宪法保障这个目标将持续进展。天父赋予我们和全世界某些不辩自明的真理,而这些真理已经被忽略很久,在世界的很多地方依旧如此。我们继续充分定义和捍卫这些真理,包括言论、信仰和媒体自由,以及集会、隐私、财产、就业、自愿关系及法律平等保护的权利。
我们的内政行为总是备受争议和混乱不堪。我们努力解决我们的不足,包括贫穷、失业和不断升级的债务问题。我们力求通过创新和不断成长来解决问题。我们生气,我们反对。我们经常会受到针对自己和生活困境的冷嘲热讽。即便是国家首脑也无法逃脱喜剧演员在公众场合的调侃,所有人都难逃一劫。但是,我们仍然受到林肯总统对国家的愿景的激励,以及他称之为“人性中的美好一面”的激励。
美国的第二次机会:我们的文化DNA源自移民体验及其带来的乐趣和痛苦。从我们的家谱来看,美国是我们的第二次机会。我们是地球上最多元化的国家,我们缺乏整体背景、经验或观点。我们为了自由、自决和机会而共同奋斗。我们通过宗教、经济、政治和受奴役状况走到了这里,无论自愿与否。我们国土上的原住民受到了新移民浪潮的冲击,在最长的时间里,失去了他们的生命和权利。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们,都经历过以往的歧视和不信任,这与在他们之前就到来的人们的体验是相同的。我们都拥有同样的背景,我们需要忍受种族和宗教的蔑称和嘲讽。此种行为的遗风仍旧是我们国家继续面对的挑战之一。
我们的政治、商业、市民、学术、精神和艺术领导者,他们的经历各不相同,许多人出身卑微。我们最伟大的科学、技术及思想的创新者当中,有些人为了寻求国家的自由和机会而背井离乡。为了改善他们及其家人的生活,人们越过我们的边境,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得益于我们吸引到的人力资源。
我们朝前迈进,我们对角色和关系进行重新结合和定义。在危机时刻,我们同甘共苦。对于美国而言,911事件是一场机会均等的事件。我们抛却种族、宗教、出身或性取向而相互援助。911事件告诉我们的不只是恐怖袭击和大规模杀戮。它告诉美国人,我们如何应对和相互支持,以及我们不分国界的慈善和志愿文化。
穆斯林裔美国人通过教学、创办企业、担任公职、参与执法部门、置业、抚养和教育家人来实现他们的美国梦,这绝对不是偶然。1957年,第一座清真寺在华盛顿特区落成,开张仪式上,艾森豪威尔总统、最高法院的法官及国会议员除去了他们的鞋子,这也绝对不是偶然。在最近一项盖洛普民意调查中,穆斯林裔美国人是美国国内各大宗教群体中,对他们的个人及群体未来最为乐观的,这也不是偶然。
我们珍惜自决的权利和自食其力的品质。我们相信创业精神、财产所有权以及通过我们的成就获利的能力。坚韧不拔是一种本能,也是预料之中的,风险是一种回报。我们通过法律来保护民众和财产,我们也保护思想和创新。成功和失败之间仅一线之差,因此,我们认识到,需要保护和支持那些不太幸运的和能力缺乏的。即便没有触摸到美国的土壤,透过我们的音乐、电影、书籍、艺术家、运动员、食品和个人成功故事,世界公民都可以成为美国人。
我们已经到达了这个时期,作为一个国家产生影响,但是仍然和我们自己与整个世界有着潜在的联系。关于如何向前迈进,没有蓝图可以指引。正如温斯顿·丘吉尔曾经指出的,“你可以指望美国人做正确的事情,但必须在他们消耗完所有的替代品之后。”
我们的国家状态仍处在全新、复杂和不断演进的实验中,需要循环往复的解释,内部和外部的解释,关于我们曾经在哪里、我们现在哪里以及我们将去往何方。我们每天都在世界舞台上被选中或落选。我们的国家是永恒的真人秀。不管喜欢与否,全球数字观众对我们做出判断,他们寻求的是透过非传统的渠道获得的不间断的信息和解释。在这个移动和网络化的世界,人们的胃口和好奇心呈指数级增长。
打造美国的社交网络
信不信由你,235年之后,美国可能才开始向全球展示自我。现在,这个开场可能已经存在,不仅是由一场灾难和随之而来的响应所定义的,而且还依赖于这个国家持续的总体工作,以及想要成为全球“最后和最好的希望”的理想。美国可以利用同样的创新,这种创新是美国人的科技结晶,曾经帮助和扶助过全世界,并且找到可以摒弃党派政治的共同立场,而这些,既不是透过民意调查,也不是透过“政治科学”来实现的。
正如很多创意和开发成果之间没有界限那样,比如Google、Facebook、Twitter、Apple等,我们无法先入为主地确定,美国的社交网络应当如何构建。我们在此将这个想法告知这样的人群,他们可以更好地想象出科技的关联性、内容的有益影响,以及美国及其人们可能向世界展示的许多方法。
首先表达这个国家的原则的是普通公民,他们既不投票选举,也不追求成为名垂青史的政治家。这群人包括农民、商人、律师、银行家、作家、印刷工、发明家、铁匠、部长、医生和教师。他们可以利用美国第一所借阅图书馆的资源,也就是当年的社交网络,这所图书馆是由富兰克林在1731年创立的。富兰克林在他的自传中写道,这所图书馆的作用是教育公众,以及实现美国社会的民主化。
此刻,又到了美国的公民领袖朝前迈步的时刻。这是一个动员令,呼吁企业、私营部门、学术界、艺术节、宗教和非营利机构,都来成为美国数字门户的框架制定者和内容提供方。我们呼吁美国的普通公民将我们的成功、失败、争议、创造和目标展示出来,这些普通公民一直在私下里领导、塑造和表达我们的自由企业体系以及民主意见的交流。
自从我们争取独立以来,美国一直得益于来自朋友和陌生人的热心关照,他们认识到,我们与他们的个人利益是相一致的,也认识到我们对全世界的自由的潜在意义。值此十周年纪念日,我们国家的安全依旧与其他国家息息相关。全球的执法官员强调,他们的效果是与充满警惕和关怀的全球公众相关的。在某种程度上,美国在全球范围内更加容易接近、连接、响应性更强,在这种程度上,我们有可能与全球数十亿人“交好”。
根据房地产行业的三大黄金法则:地段、地段、地段,将美国社交网络的主机设在纽约“归零地”遗址、华盛顿特区及宾夕法尼亚州应当是恰当的,之后,会将门户网站升级进入云计算领域,也许更加接近天堂。
值此911的十周年纪念日,我们正好可以回想林肯总统在内战结束后的第二次就职演说。他的见解和建议来自相同的背景,那些无法言表的损失、突如其来的冲突,以及裸露的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他的演讲内容提醒我们,这个国家已经走了多远,以及还需要走多远:
“对任何人不怀恶意,对一切人心存宽厚,坚持正义,因为上帝使我们看到了正义,让我们继续努力完成正在从事的事业,包扎好国家的创伤,关心那些肩负重任的人,照顾他们的遗孀孤儿,去做能在我们自己中间和与一切国家缔造并保持公正持久和平的一切事业。”
作为911事件的动态纪念馆,“美国社交网络”将证明杂乱、混乱和争议,就像创业精神和美国本身一样。和美国一样,它也将经历若干修订和失败。但是,即便是当今领先的网络发明者,也无法预见他们的创造物,在访问、连通和表达支持方面发挥的作用。因此,史蒂夫、杰克、比兹、马克、杰夫、谢尔盖、拉里、比尔、沃伦、奥普拉,所有渴望和能够激发你的想法的人,我们都表示欢迎。我们期待着有朝一日,美国人和世界会说,“美国,有专门的一个应用。”
编者按:大卫· N·劳伦斯是高盛的助理法律总顾问及董事总经理。史蒂芬·M·威策尔是Fried, Frank, Harris, Shriver & Jacobson LLP的合伙人并与劳伦斯共事,后者还是纽约南区美国前联邦检察官。斯蒂芬·拉伯顿是《纽约时报》的前资深作者,为企业提供法律和公共政策相关的问题咨询。亚瑟·格鲁伯特是高盛副总裁,曾任联邦调查局高级主管。约翰·A·斯吉尔斯是Chadbourne & Parke, LLC知识产权事务的联执董事长。吉尔·奇尔德斯是美国新泽西州第一任区助理联邦检察官,曾任高盛助理法律顾问,及前纽约州南区助理联邦检察官。马修·H· 劳伦斯是布朗大学的本科生。作者在此感谢雷夫·德雷克(Leif Drake)和纳夫迪普·帕瑞哈尔(Navdeep Parihar)的大力协助,他们都是高盛的合作伙伴。本文所述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不代表他们目前或曾经所在或合作过的组织的观点。劳伦斯、格鲁伯特、奇尔德斯和斯吉尔斯帮助建立了监管数据公司(RDC),这是一家数据和技术风险管理公司,专门致力于企业合规解决方案,针对的问题诸如洗钱、诈骗、政府腐败和恐怖主义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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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沃顿知识在线 编辑:Ro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