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改革开放词典：社会文化篇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或许，你是改革大潮的亲历者；或许，你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又或许，你出生长大在新世纪，是改革开放成就的享有者。无论你是谁，对于改革开放40年间发生在家庭内外的各种变化，一定都有切身的感受。

从即日起，我们将不定期推出“我的改革开放词典”系列，用双语热词为大家盘点这40年来社会各领域发生的变化。

这一期的主题是：社会文化篇

改革开放40年，我国的社会和文化领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犹如一部快镜头的电视连续剧，剧中变化丰富，有苦有乐，精彩纷呈。

婚纱照 wedding photo

改革开放前，穿婚纱拍照的人极少，最多就是拍一张类似证件照（identification photo）的黑白结婚照（black and white wedding photo）。进入八十年代，伴随着改革开放进程，人们的物质生活（material life）不断丰富，时尚观念（ideas of fashion）有了质的飞跃。受港台地区的影响，中国大陆出现了专门拍结婚照的影楼（photography studio），婚纱照开始盛行，将婚纱照挂在床头朝夕相伴是新婚夫妇最开心最值得炫耀的事。进入新千年后，婚纱（wedding dress）款式越来越多，婚纱照风格也日趋多样化，拍摄场景也不断升级。准新人对婚纱照的要求越来越高，为了在理想的外景地（shooting location）拍摄，有人甚至会去其他城市或国外拍婚纱照。

下岗再就业 re-employment after being laid off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中国处于无外需（overseas demand）又无内需（domestic demand）的经济萧条期（economic recession），整个产业链条的停滞（stagnation of the industrial chain）让链条上的所有企业都面临着尴尬的境地，大量工人在这一时期下岗（laid off）了。下岗与失业（out of work）的主要区别是：失业人员（unemployed people）已与企业解除劳动关系（sever labor relation），档案已转入户口所在地街道、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门。而下岗职工虽然无业，但未与原企业解除劳动关系，档案关系仍在原企业。下岗职工在保证最低生活需要的条件下（guaranteed minimum living conditions），可以积极寻找新的就业岗位，或积极参加职业培训（vocational training），为重新上岗创造条件。1998年政府提出，花三年的时间，解决国企裁员问题。“下岗再就业”就成了举国关注的重要工程。在政策的鼓励和支持下，许多下岗员工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实现了再就业（re-employment）。

农民工 migrant workers

改革开放将农民从土地解放出来，农民开始大量涌入城市，“农民工”这个词也流行起来。所谓农民工，指持有农业户口、身在城市从事非农业工作（non-agricultural work）的工人。农民工是中国改革开放和工业化（industrialization）、城镇化（urbanization）进程中涌现的一支新型劳动大军（a new type of work force），已成为中国产业工人（industrial workers）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中国现代化建设（modernization construction）做出了重大贡献。如今活跃在大城市的农民工有半数是新生代农民工（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新生代农民工是在1980年及之后出生的、外出从业的农村劳动力。新生代农民工基本没种过地，对农村也不像父辈那般依恋。他们渴望融入城市，努力想变得和城市里的同龄人一样，但受到经济收入（income）、文化程度（educational level）等种种因素制约，城市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没有归属感（sense of belonging）。

双休日 two-day weekend

1994年以前，我国法律规定劳动者每个星期工作六天，休息一天。上班族只能把所有的家务活（house chores）都放在周日干，那时流行这样一个说法：“战斗的星期天，疲劳的星期一。”1995年5月1日起我国开始实行双休日。有了双休日之后，不少电视台（TV stations）都增设了周末的娱乐节目，每到周五晚上的黄金时间（prime time），各大电视台都会播出有着自身特色的综合性娱乐节目（comprehensive entertaining programs）。以前，中国人结婚都习惯性地选择星期天，而有双休日之后，星期六也成了结婚的选择。爱玩、会玩的人也在不断地为自己的周末计划翻新花样，增加了一倍的休息时间使人们可以在周六大展拳脚地娱乐而在周日轻松地居家休息，人们的生活质量在双休日制度中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改善和提高。除此之外，双休日催生出了假日经济（holiday economy），带动了很多行业的发展。除了作为假日经济支柱的旅游业外，商业、餐饮业、娱乐业、体育产业、影视业、展览业、广告业，甚至彩票业，都在假日经济中分得了一杯羹。这些与消费息息相关的行业，大多是在1995年前后才逐渐进入了人们的视野。

房奴 mortgage slave

改革开放后，中国房地产业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1998年国务院正式宣布福利分房（welfare-oriented public housing distribution system）年代的结束、住宅商品化（commercialization of housing）时代的开启。2009年全国房价开始疯涨。从那以后，中国人开始节衣缩食地购买商品房（commodity housing）。与此同时，房价的涨幅也越来越大，令人瞠目结舌。为了在大城市买一套房，普通人要押上父母和自己多年辛苦得来的积蓄（hard-earned savings），还要背上巨额房贷（housing mortgage loan）。他们就是“房奴”。“房奴”们在生命黄金时期中的20到30年，每年用占可支配收入（disposable income）的40%至50%甚至更高的比例偿还贷款本息（repaying the loan principals and interests），从而造成居民家庭生活的长期压力，影响正常消费。房奴，就是房子的奴隶，工作赚的钱不是为养老婆、孩子，而是为了养房子。与此同时，房租（house rent）也水涨船高，逼着更多人去做痛苦的“房奴”。

黄金周 Golden Week

1999年，国务院公布了新的《全国年节及纪念日放假办法》，决定将春节、“五一”“十一”的休息时间与前后的双休日拼接，从而形成7天的长假。黄金周本指劳动节（Labor Day）和国庆节（National Day）的连续七天休假，2008年五一长假取消后，黄金周就专指十一黄金周了。黄金周的出现让假日旅游热潮（holiday travel rush）席卷全国，但是黄金周的全民集中出行（mass travel）也导致了交通拥堵（traffic jams）、景区爆棚（crowded scenic spots），人挤人的旅游体验让人感觉很受罪。尽管如此，人们对黄金周热情不减，旅游消费日趋多元化：自由行（independent travel）、亲子游（family trip）、定制游（custom-made travel）、出境游（outbound travel）、乡村游（country tour）……近些年，针对国民旅游，国家也出台了一系列重要决策，让旅游市场更加规范有序（more standardized and orderly），游客的文明程度（level of civilization）也大为提高。有专家建议黄金周应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全面落实带薪休假制度（all-round implementation of paid vacation system），引发全民热议。

选秀 talent show

选秀其实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以选美（beauty pageant）的方式在中国出现过，那就是诞生于1988年的电视节目《美在花城》。只是当时的社会并不认为《美在花城》是一种健康的电视节目，因为在那个年代穿着泳装（swimsuits）在电视上抛头露面，选手需要莫大的勇气。2004年，湖南卫视推出歌唱选秀节目《超级女声》（Super Girls）。2005年，《超女》的再次推出在全国掀起了选秀狂潮，这届《超女》的冠军李宇春成为中国首位全民偶像（super idol）。从那以后，选秀节目就成为了暑期档各家卫视台的“收视良药”。《加油！好男儿》、《快乐男声》、《中国达人秀》，每年都有一些人借助这类选秀节目踏上明星之路。2012 年推出的《中国好声音》以更专业的方式让选秀再度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随着视频网站（video sites）的崛起，一些经典选秀节目开始以网络自制综艺（homemade online variety shows）的形式转战互联网平台。与此同时，各种真人秀（reality shows）、亲子秀（family shows）节目也遍地开花。

跳槽 job-hopping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就业观念和就业方式发生深刻变化。40年前，我国长期实行的是“统包统配”（centralized labor allocation system），也就是国家根据计划和需要统一安排就业，人们多重政工轻农商，找个“铁饭碗”（iron rice bowl / secure job）几乎是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1986年国家改革企业用工制度（enterprise employment system），打破了企业职工能进不能出的限制。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越来越多人放弃机关、企事业单位的稳定工作，投身自由择业的海洋中劈波斩浪，追逐梦想。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高校毕业生就业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学生们从“扎堆”机关事业单位、国有企业，慢慢转型，希望毕业后到经济特区（special economic zones）和沿海开放城市（coastal cities）工作的大学生越来越多，年轻人中也开始有人“跳槽”。跳槽，就是指换工作。有的人为了更好的发展空间（development space）而跳槽，有人为了升职加薪（promotion and salary increase）而跳槽，有人因为受不了目前的工作而跳槽。父辈就业更看重“安稳”，而年轻一代看重的是实现自我价值（achieve self-worth）。时代发展到今天，跳槽已经成了很正常的事情，90后更是频频跳槽。

网红 online celebrity

网红是指在现实或者网络生活中因为某个事件或者某个行为而被大量网民关注（followed by a large number of netizens）从而走红（going viral）的人。网红是伴随着网络发展和新时代文化产生的。如今的文化圈（cultural circle），特别是大众文化圈，已经不再单纯。在改革开放前，从事艺术创作的人不像现在这么多，投入的资源也很有限，家家户户的娱乐生活（recreational life）远远不像今天这么丰富，所以当时的精彩节目经常会成为中国人的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时代变了，现在每天都有新电影和新剧开拍，观众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看的文化内容。网络平台（online platforms）的发展也让文化的生产更加自由和随意化。网红是文化多元时代（multicultural era）的产物。网红和明星炒作（hype）一样，背后往往有一个策划团队（planning team），目的是将粉丝转化为购买力（purchasing power）。

红包 red packet

改革开放前，红包只是在一些老式家庭（old-school families）中悄悄流行。所谓红包，不过是一张红纸里面包个一分钱硬币。而且，那时候只有在过年（Spring Festival）和婚嫁（wedding）时才会收发红包。到了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红包才开始大行其道（become popular）。大小节日、亲戚见面甚至求人办事都能看到红包的身影，红包里的钞票也越装越多。到了2014年，红包文化迎来了新的时代，呈现出无纸化（paper-free）、电子货币化（popularization of electronic currency）的态势，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微信红包（WeChat red packets）。2015年除夕之夜，全国人民都加入了微信“抢红包”的活动中，微信红包不再是长辈对晚辈的馈赠（the gift of the elder to the younger），而是成为家人传情、友人祝福或手气比拼的全新玩法。自此，红包也就从一个古旧的习俗演变成了人人趋之若鹜的时尚。

厕所革命 toilet revolution

“厕所革命”是国家旅游局自2015年起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的旅游厕所建设和管理行动，旨在用三年时间解决旅游厕所的数量过少（insufficient number of tourist restrooms）、卫生质量低劣（unhygienic conditions）、以及管理缺位（lack of management）问题。行动启动以来，“厕所革命”取得明显成效。截至2017年10月底，全国共新改建旅游厕所6.8万座，超过目标任务的19.3%。国家旅游局2017年11月19日发布《全国旅游厕所建设管理新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按照计划，从2018到2020年，全国将新建、改扩建旅游厕所6.4万座，达到“数量充足、分布合理，管理有效、服务到位，环保卫生、如厕文明”（to build a sufficient number of reasonably distributed, well-managed, and eco-friendly tourist toilets with considerate services and sound sanitation conditions where civilized behaviors are expected）的新三年目标。

积分落户 point-based household registration

积分落户制指外来务工人员积分入户核准分值达到一定值后即可申请在工作所在的城市落户，利于增强农民工的归属感。2011年6月20日，政协北京市第十一届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四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加快首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若干问题的建议》，提出了积分落户制。之后，广东、上海、武汉等地先后实行积分落户政策。2018年4月11日，《北京市积分落户操作管理细则（试行）》正式发布，提出了9个积分指标：合法稳定就业指标（legal and stable employment）、合法稳定住所指标（legal and stable residence）、教育背景指标（educational background）、职住区域指标（area of employment and residence）、创新创业指标（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ability）、纳税指标（tax）、年龄指标（age）、荣誉表彰指标（awards and honors）、守法记录指标（legal record）。2018年10月15日，北京市公示首批积分落户人员名单。

（编辑：陈丹妮 马文英）